音频
经文
【申18:1】“祭司利未人和利未全支派，必在以色列中无份无业，他们所吃用的，就是献给耶和华的火祭和一切所捐的。
【申18:2】他们在弟兄中必没有产业，耶和华是他们的产业，正如耶和华所应许他们的。
【申18:3】祭司从百姓所当得的份乃是这样：凡献牛或羊为祭的，要把前腿和两腮并脾胃给祭司。
【申18:4】初收的五谷、新酒和油，并初剪的羊毛，也要给他。
【申18:5】因为耶和华你的 神，从你各支派中将他拣选出来，使他和他子孙永远奉耶和华的名侍立侍奉。
【申18:6】“利未人，无论寄居在以色列中的哪一座城，若从那里出来，一心愿意到耶和华所选择的地方，
【申18:7】就要奉耶和华他 神的名侍奉，像他众弟兄利未人侍立在耶和华面前侍奉一样。
【申18:8】除了他卖祖父产业所得的以外，还要得一份祭物与他们同吃。”
引言
从亚伦被立，到圣殿第二次被毁，祭司职分存续了上千年。
之后犹太人流离失所，再没有正式的祭司，但亚伦后裔仍顽强守护着自己的族谱。
到了十八世纪，从哈布斯堡王朝治下的奥匈帝国开始，欧洲各国都强令原本只有名字的犹太人采用固定的“姓”。于是祭司后裔们就以希伯来文的“祭司(kohen {ko-hane’})”为自己的姓，发音在英文里就是“cohen”，科恩。各欧洲语言里的kohen、cohn、kahn、kohan等姓都是这么来的。
几年前去世的著名歌手莱昂纳德·科恩，就是创作并首唱《Hallelujah》的那位，就属于这个科恩家族。
他生于加拿大的一个犹太中产家庭，母亲是一名犹太拉比的女儿，立陶宛犹太人后裔；而他从波兰移民来的祖父Lyon Cohen，是加拿大犹太国会的首任主席。科恩在1967年谈到：“我从小被教育自己是最高祭司亚伦的后代。”
进入21世纪后，有科学家专门去检测科恩家族的基因，看他们是否真有共同的祖先。
结论是真的有，多数科恩家族的男性都携带6种相同Y-STR基因标记，Y染色体类型为J1c3，可计算出106代之前他们有一位共同祖先，生活于3,190 ± 1,090年前（取决于你如何界定一“代”的年数，以及基因漂移的速率）。
显然，这位共同祖先就是亚伦。
莱昂纳德·诺曼·科恩（Leonard Norman Cohen，1934年9月21日－2016年11月7日）
利未人的职分
本段经文是讲祭司和利未人。先说利未人，更重要的祭司放在后边。
利未人在出埃及记之前，看不出什么特别。如果非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他们特别残暴。他们曾在示剑屠城。因此他们被雅各临终咒诅。雅各预言他们会分散在全以色列人中。
但这个预言是以奇妙的方式实现的。旷野金牛犊事件之后，利未支派的摩西号召利未人起来惩治首恶，利未人听命而行。
从此这一族开始被神赋予重大责任。
利未人都是圣职人员。他们在会幕内供职，参与会幕的建造，负责会幕的拆卸、搬运及竖立（民一47-54）。
利未人也在会幕的四围安营，充当其他支派与会幕之间的防火墙，防止百姓误触圣墓，被神击打（民一51、53，二17）。
利未人还是上帝命定用来代替每个以色列家庭长子的活祭。以色列人的长子本是神的，他们躲过了第一个逾越节的灾难，因此需要被代赎出来。利未人正是替代他们来直接服侍上帝。
利未人的三个家族，各有特定任务。会幕器具只能由祭司收拾（民三29-32，四1起）。然后，哥辖子孙负责搬运，革顺子孙看管罩棚、门帘和帷子（民三21-26，四21起），米拉利子孙（民四44）负责搬运、竖立会幕与院子的骨架（民三35-37，四29起）。
到了所罗门圣殿时期，革顺、哥辖、米拉利这三支再分出七脉，主管圣殿各种事务，主要的任务是干活和唱歌（代上6）。
利未人要干的活儿都跟敬拜有关。除了经常性工作如歌唱、作乐、守门及搬运等等以外，利未人还得帮助祭司准备祭物，同时料理外院和屋子的清洁，准备陈设饼、素祭、无酵饼或盘烤等等（廿三28-29）。
利未人从二十五岁开始服侍，五十岁内退，此后只负责轻活（民八24-26）。服侍头五年可能是实习期，因为搬运会幕及其装备的全部责任是由三十岁到五十岁的利未人身上承担（民四3起）。
祭司的定义与历史
所谓祭司，就是神人中保。他代表百姓向神献祭，向神祈祷，使得上帝愿意接纳人进入祂其神圣的同在里﹐领受祝福。
祭司和先知的职分有一点儿相似，但不同，最大的不同是“方向”不同：
-
祭司站在神面前代表人
-
先知站在人面前代表神
本段经文里提到“祭司利未人”。刚才已经提到，利未人就是雅各第三子利未的后裔。利未有三个儿子，革顺，哥辖，米拉利，他们的后裔统称为利未人。
但只有哥辖后裔亚伦的子孙，才是利未人中的祭司家族，是所谓“祭司利未人”，也就是开始提到的“科恩家族”。
以色列人正式的祭司是从亚伦开始，但这不表示他之前就没有祭司。实际上亚当，亚伯，挪亚，约伯，叶忒罗，都是祭司。更不用说最重要的麦基洗德。这个一会儿说。
大祭司亚伦有四个儿子，拿答和亚比户献凡火死了，之后的祭司是老三以利亚撒和他儿子非尼哈。这非尼哈就是一枪捅死行奸淫的以色列男子和摩押女子那位。此事之后，耶和华晓谕摩西说：
祭司亚伦的孙子，以利亚撒的儿子非尼哈，使我向以色列人所发的怒消了，因他在他们中间，以我的忌邪为心，使我不在忌邪中把他们除灭。因此，你要说：‘我将我平安的约赐给他。这约要给他和他的后裔，作为永远当祭司职任的约，因他为 神有忌邪的心，为以色列人赎罪。’（民25:10-13）
但撒母耳时期的大祭司以利和他那两个逆子（何弗尼和非尼哈），却是亚伦第四子以他玛的后裔。以他玛一支的最后一个祭司亚比亚他在大卫时期有功，但后来站在了亚多尼雅一边，被所罗门废去。所罗门重立非尼哈后裔撒督为大祭司，应验了神给以利亚撒的儿子非尼哈的预言。
从此大祭司就一直是撒督后裔。到了新约，撒督的苗裔被称为撒都该人。
所以不是所有利未人都是祭司。同样，也不是所有祭司都是大祭司。
受膏的大祭司应由祭司家族中的长房长子担任，除非他的身体有问题（利廿一16-23）。平常他也要分担其他祭司的例行任务。但只有他才可穿特别的圣服（大祭司的胸牌，冕旒，服饰）和解释神谕（乌陵土明）。赎罪日那天，只有他可以在耶和华面前代表选民，将山羊祭牲的血洒在施恩座上。
祭司要比利未人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只有他们可以抬约柜。当然到了大卫特别是所罗门年间，约柜的位置固定之后，这项任务就没有了。
某些受指派的祭司还要在大祭司的监督下，于耶路撒冷担任审判官（代下十九8起），之前“《公义》”一讲里我提到过此事。不过在福音书中，我们看到了大祭司和祭司们是怎么行使这职分的，就在他们审判耶稣和使徒之时。
祭司要在犹大全地教导律法（代下十七7起）。但后来的祭司越来越注重个人利益，忽视他们教导律法的圣约责任，竟接受污秽的祭物（玛一6起，二4起）。于是玛拉基提醒所有的祭司，上帝与他们有约，他们本该是律法守护者，但如今却已经堕落了：
2:1“众祭司啊，这诫命是传给你们的。
2:2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若不听从，也不放在心上，将荣耀归与我的名，我就使咒诅临到你们，使你们的福分变为咒诅；因你们不把诫命放在心上，我已经咒诅你们了。
2:3我必斥责你们的种子，又把你们牺牲的粪抹在你们的脸上，你们要与粪一同除掉。
2:4你们就知道我传这诫命给你们，使我与利未（或作“利未人”）所立的约可以常存。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
2:5我曾与他立生命和平安的约，我将这两样赐给他，使他存敬畏的心；他就敬畏我，惧怕我的名。
2:6真实的律法在他口中，他嘴里没有不义的话。他以平安和正直与我同行，使多人回头离开罪孽。
2:7祭司的嘴里当存知识，人也当由他口中寻求律法，因为他是万军之耶和华的使者。
2:8你们却偏离正道，使许多人在律法上跌倒；你们废弃我与利未所立的约。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
2:9所以我使你们被众人藐视，看为下贱，因你们不守我的道，竟在律法上瞻徇情面。”
这话是由旧约最后一位先知玛拉基说出，暗示我们，旧祭已死，新祭当立。万民盼望真正的大祭司到来。
祭司的资格
祭司是单单由上帝任命的，不需要也不可以由人选举。这和立王的程序迥然不同。
具体来说就是：
不能毛遂自荐。凡从人间挑选的大祭司，是奉派替人办理属上帝的事……这大祭司的尊荣，没有人自取。惟要蒙上帝所召，像亚伦一样。（希伯来书5章1-4节）
不是经过选举。使你的哥哥亚伦和他的儿子……一同就近你，给我供祭司的职份。（出埃及记28章1节）
不被君王任命。不过这一点是最微妙的。所罗门任命非尼哈的后裔撒督为祭司显然是合神心意的，耶罗波安任命非利士人当祭司显然是犯罪。但在这两种情况之间，还有很多复杂情况，从古至今一直存在。有时王设立祭司，特别是在异教君王统治时。大祭司亚拿、该亚法就是彼拉多代表恺撒任命的。有时祭司能立王，比如耶何耶大。
祭司的职责与权利
实际上今天的经文只谈到祭司的权利。但我相信绝不能不谈责任就谈权利。刚才谈祭司的职分时已经提到了一些责任。
归纳旧约的教导可知，祭司的职责主要有：
带领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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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主领全国的敬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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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每天在会幕和圣殿的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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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每周安息日的特别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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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敬拜者唱诗赞美上帝
处理争讼
你城中若起了争讼的事，或因流血，或因争竞，或因殴打，是你[以色列个人]难断的案件，你就当起来……去见祭司利未人，并当时的审判官，求问他们，他们必将判语指示你。（申命记17章8-9节）
卫生检查
检查、解释和审判关乎健康和圣洁的一些事宜。耶稣也曾吩咐那得洁净的麻风病人去把身体让祭司查看。
教导百姓
祭司的嘴里当存知识，人也当由他口中寻求律法，因为他是万军之耶和华的使者。（玛拉基书2章7节）
所以大致上，祭司（有时包括利未人）的职责相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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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拜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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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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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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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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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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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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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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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保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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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物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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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兼数职的他们应该挣多少钱呢？
其实照着上帝的设计，祭司和利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无产阶级。在那个视土地为生命的年代，唯独他们不可以有自己的土地。
所以利未人只能靠百姓的什一奉献来维持生活（具体方式参加之前的证道《十一》和《松手》），而祭司则收取利未人奉献给他们的十分之一，以及祭物中不经火的部分、羊群和牛群的头生。根据今天经文的规定，祭司和利未人还能得到一些农牧产品（羊毛，蜜）的十分之一。别的经文还提到，祭司和利未人可以分享战利品（如：民卅一25起）。
除此之外，利未人获准在四十八座专为他们而设的城中居住（民卅五1起；书廿一1起）。每座城的四围，都划出草原供他们使用。这四十八座城中，有六座（约但河两岸各有三座）是逃城（详情之前也已经讲过，参加《逃城》）。
总而言之，关于祭司与利未人的收入，最重要的原则就是：耶和华是他们的产业。
换言之，他们都是全职工人，没有普通百姓的谋生工作。他们因自己代替众人服侍神的圣工而得工价。这个原则到新约也是同样，耶稣说“工人得饮食是应当的（太10:10）”。
但今天的教会，似乎不是完全认同这一点。很多基督徒下意识地觉得，全职工人越穷越属灵，越穷越能有信心，越能荣耀神。圣经说把祭物的腿给祭司，然后不少教会真的面对全职工人的需要时，就给你个腿。
所以事实上，全职是一个很“危险”的操作，特别在这个国度。因为全职工人和他们的家庭通常都会陷入窘迫甚至可怕的贫困，以至于不少人不得不织帐篷，甚至还俗。
6～8节还提出一个重要原则。大意是，中央圣所的祭司阶级，不可以限制普通利未人的权益。就是说，外地的基层利未人想要来圣殿事奉时，某种意义上的“既得利益者”们（就是已经在圣殿的祭司）不得阻挠他们。他们除了变卖祖产所得之外（应该是那些草场之类，不是土地），也有权在中央圣所与其他祭司一样得到一份祭肉。
祭司的堕落与成全
从献凡火的祭司拿答亚比户开始，到那个从米迦家跳槽的但支派的约拿单，再到以利的两个儿子，以及后来被玛拉基指责的那一帮，直至审判耶稣和保罗的大祭司，总体而言，祭司们是越来越堕落的。
于是上帝按照另外的序列，设立了新的大祭司和祭司、利未人。真正的大祭司就是耶稣，新约的祭司与利未人就是基督徒。
正如希伯来书第五章所说：
14我们的主分明是从犹大出来的，但这支派，摩西并没有提到祭司。
15倘若照麦基洗德的样式，另外兴起一位祭司来，我的话更是显而易见的了。
16他成为祭司，并不是照属肉体的条例，乃是照无穷之生命的大能。
17因为有给他作见证的说：“你是照着麦基洗德的等次永远为祭司。”
主耶稣耶稣的生平、受死、复活和升天，是对祭司体系的破碎和成全。祂亲自教导：“在这里有一人比殿更大”（太十二6）；“你们拆毁这殿，我三日内要再建立起来”（约二19）；“因为人子来，并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可十45）。
这些话，就是指祂自己同时是祭司和祭品。藉着自己，祂最终要彻底解决人的罪恶。
所以耶稣的祭司职事，是超越亚伦的，是按着麦基洗德的等次。
根据希伯来书的启示，大祭司耶稣完全符合旧约祭司标准，并且比所有祭司都更完美：
1. 祂是神起誓立的（七20-22）；
2. 祂永恒不变（七23-25）；
3. 祂无罪，不用像亚伦子孙那样洁除自己的罪（七26-28）；
4. 祂在天上的真圣所里永远存留；相对这圣所，摩西所造的帐幕只是复制品（八1-7）；
5. 祂实现了神所应许的新约（八8-13）；
6. 祂的献祭不须重复，而是“一次献上，永远献上”（七27，九12）；
7. 祂献的不是无法除去罪恶的“公牛和山羊的血”，而是自己的生命，所以能使信祂的人得以成圣（十4、10）；
8. 祂除去了至圣所的幔子，从此所有基督徒（而不只是旧约大祭司）都能直接、经常地进到神面前（十11-22）；
9. 祂还会再来，实现上帝一切的应许，回应我们一切的盼望（九28，十23）；
10. 祂在父的右边，为我们不断代祷（七25）。
正如小要理问答第25问所说：
基督执行祭司的职分，是一次性的将他自己献上为祭，满足了上帝的公义﹐使我们与上帝和好﹐并且为我们继续代求。
信徒皆祭司
神在西奈山赐下律法之前就声明，祂的目的是要建立“祭司的国度”。旧约亚伦体系的祭司就是对这一目标的实践和预表。
大祭司耶稣成全了祭司职分之后，旧约的祭司体系就没有必要延续了。需要知道的是，天主教整个的敬拜体系恰是基于旧约的祭司体系。宗教改革的重心之一，就是将祭司体系变为先知体系。
因为，作为基督的身体和新以色列（出十九6），真教会的全体成员在地上都已经被膏立为祭司，成为外邦人来到神家的蒙恩管道，也为他们向神祈祷。
此即“信徒皆祭司”之意。彼得说他们的使命是以祈祷传道为念，意思就是，新约的使徒和牧师，既是祭司（祈祷），又是先知（传道）。而全体基督徒，也可以算作是世人的祭司和先知。
当然，我们这些“祭司和先知”的大祭司、大先知、大君王，耶稣基督，才是真正的神人中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依靠祂。靠着祂，我们才可能尽上自己的责任。
这祭司和先知的责任，照彼得所说，主要是两点：
1. “藉着耶稣基督奉献神所悦纳的灵祭”（彼前二5），就是说要敬拜神以及遵行祂慈爱的旨意；
2. “宣扬那召你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这是说要向世界见证祂的救赎工作（彼前二9），见证祂的恩典与大能。
祭司向上，先知向外，两者缺一不可。
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总结什么是“祭司的使命”，那就是，献祭自己。祭司就是要代替诸长子去死的，就像大祭司主耶稣替选民去死那样。献祭自己，用经上的话说，就是成为活祭。用诗人的话说，就是成为伞兵。他们用话语献祭，更用生命献祭。
上一讲提到，乌西雅时期曾有八十祭司勇士。他们勇敢抵挡了君王对圣殿的玷污，献上了神所悦纳的祭，同时也向世人和后人宣扬了那拯救者的美德。
新科奥斯卡最佳导演奉俊昊以前拍过一部末世题材的电影叫《雪国列车》。匪徒首领（美国队长埃文斯扮演）带头要杀人吃人之时，一位老人平静地砍下了自己的胳膊让他吃。这匪徒被震撼，悔改了。后来成了义军领袖。老人所做的，也可以算作献祭自己。旧约祭物的肩胛和腿，无非是预表。
最近，一位意大利神父朱塞佩，把教区捐给自己的呼吸器给了他不认识的年轻人，之后自己罹患新冠去世。我想，他也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就是献上自己为祭。
前年，当圣约堂的一位弟兄被衙役讯问“职业是什么”时，弟兄回答：我是祭司、君王和先知。懵圈的捕快追问：“你具体是做什么的？”他就回答：“带着这三个职分做博物学老师。”
这是我所听过的，对何谓“信徒皆祭司”最好的诠释之一。
而他的牧师，已经跳伞。他吸引了火力，完成了献祭。
开始提到的那位从血统上来说的确属于祭司家族的歌手科恩，一生信仰犹太教，同时私生活极为混乱。他会在以色列遭受入侵时毅然去参军，却又沉迷毒品无法自拔。他是唯一能和鲍勃迪伦并驾齐驱的人，是最顶级的诗人和歌手，然而他内心充满恐惧，一生都无法进入婚姻和家庭。他在1996年皈依了佛教，法号“自闲”。因为他一生都被严重的抑郁症困扰，想要在禅宗里找到失落已久的睡眠。然而他没找到，于是在七年后还俗下山。又七年后，他被经纪人兼情人骗走所有财产，被迫以74岁的年纪，重新开巡回演唱会。
于是他就像传道者那样唱道：
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 。
万物皆有裂痕，为要让光进入。
Leonard Cohen – Anthem
去世前几周，在他最后一张专辑里，这个身体里流淌着亚伦血液的犹太人，最后一次唱起了耶稣：
当我第一次听他讲道，
我觉得这听起来更好。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
把另一边脸颊转过去。
听起来像真理，
听起来更好。
听起来像真理，
但不合时宜。
我在想那是什么，
想那意味着什么。
他一开始提到爱，
而后又说起死亡。
我最好住口，
我最好就位，
现在就举杯，
试着去赞美。
Leonard Cohen – It Seemed the Better Way （暮云译）
看起来，他一生都无法确认自己的祭司身份，无论是从亚伦这一边，还是从耶稣那一边。
不过，弟兄姊妹，我们就能吗？
写完封城日记的方方，引用圣经的话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弟兄姊妹，如果明天我们就要离世，今天的你能否坦然无惧地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若我们都是祭司，那你要知道：每个祭司都同时是器皿与管道。作为管道，你可以将有需要的人与耶稣基督相连，与其他能帮到他的人相连；然而作为器皿，靠着耶稣基督，你自己就是那个能帮到他的人，所以不要每次都把需要帮助的人推给教会和他人。教会是祭司们的培训中心，作用是训练和示范，好叫基督徒们可以在日常完成神托付给全体利未人的善工，而那绝不是只靠全职祭司就能做完的。所以要知道，你也祭司利未人，是被献上代替诸长子的，是管道和器皿，可以并且理应被使用。不要觉得自己平凡，神乐意使用平凡的人在别人生命中做成非凡的事。
所以你是否真的知道，祭司的使命，就是在关键时刻，被使用，被献上？纵然满身裂痕，也是为了让神的光，照进我们黑暗的内心？
你是否知道，那照亮我们的，也要借着我们的破碎与献祭，照亮他人？你是否确信，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们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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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姊妹将部分证道传到了油管上，墙外弟兄姊妹可以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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