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发于2016年12月15日
昨天被过了一个三十岁的生日。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本想将它悄悄遗忘在忙碌的生活中,结果却被友情提醒了一下。驻足停留之际,难免有些感慨!
还记得大二那年、刚刚进入二十岁的时候,我们都会自我调侃地称自己奔三了,然而,当“三十”真的来到之时,却又有一种无名的恐慌与不安。在我以前的概念里,30岁就进入中年了,成为别人眼中的中年大叔了。我们对父母记忆和印象最深刻的时候,也是他们30多岁的时候。曾几何时,我一直认为我爸妈还是30多岁,因为很多的童年的记忆都是在他们那个年龄。想到自己已经30岁了,将要成为别人生命中最深刻的回忆,多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简单介绍一下自己:85后,属于家穷人丑、不到1米69、本科已读、变不回农村户口的那种。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家有全职太太怀二宝、身背房贷的创业合伙人——这是比较时髦的说法,现实是:穿着白领的衣服,拿不到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工作在1.5线城市的郊区,住在周边4线城市的边界,穿梭于人在“堵途”的雾霾中。一直谋求一种“谈谈理想、顺便赚钱”的生活,却不得不迫于现实的压力,维持着“继续梦想、努力赚钱”的常态。
说到这么多年最大的成功,也许就是在我毕业的第二年,在几乎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与我的女友(现在的妻子)裸婚了,并且一直裸了近七年。当然,最感恩的事情是,在婚后的第四年,也许上帝看我们裸着太冷,赐给我们一个小棉袄,我的女儿几经周折来到我们家中,成为我和妻子间最有实力的第三者。我们总觉得一个棉袄不够,所以就计划着再要一个,我希望是个棉裤,这样就一套了,而我妻子还想给自己再竖一个情敌,或许是因为她比较自信吧。
时间是一条直线,没有停顿也没有节点,然而之与我们个人,它却有了开始和未知的结束。我还是比较认可老家的说法,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是1岁了。可不是吗?我们在妈妈肚子中基本都要经历那十月的怀胎,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已经正式进入而立之年。
这个问题,曾经多次想过,因为小的时候总想长大,特别是长得像爸爸一样大。正如前面提到的,我们对父母记忆最深刻的时候就是30多岁。对于这个年龄,我曾有过多个版本的设想,有浪迹天涯的、有人前显贵的、有衣锦还乡的、以自己名字修路铺桥的,甚至还有过以单身新贵的形象出现在我暗恋多年的女孩婚礼上的场景……然而却因为遭遇了她,这一切都被改写了。
10年前的今天(2006年12月15日),由于在学校里寻找有共同信仰的弟兄姐妹,借助我庞大的人脉(其实主要是学校小)联系到了她。当时的我,心里已有了一个暗恋多年的女孩,所以对待其他女生基本上都处于绝缘状态。因而我和她聊天就很放得开,再加上是她的学长,就更加没有任何包袱。
在我的记忆中,那时候的她还是和现在差不多(只不过以前是孩子,现在是孩子她妈),一脸稚嫩,虽然是一席长发,但是满面青春痘,带着袖套(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袖口太脏,这样可以掩饰一下)。聊的内容,都记不清楚了。然而,我却成为她人生经历中,除了她家人以外,和他说话最多的异性了。之后有什么活动,我都会邀请她,她也总是很积极地参加,但从不多话。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我每次把话说完之后,她总不忘加一句:“我也这么觉得”——搞得我很尴尬。
之后才得知,她是很多人向往的上海人。可能是因为心中还是有那种媚俗,对她多少有些关注,毕竟曾经觊觎过上海复旦。不过,标签毕竟只是标签,生活中我们还有很多的弟兄姐妹,她只是其中一个。
记忆比较深的是06年上半学期末。当年比较喜欢读余杰的书,特别是《香草山》,曾借给过很多身边的同学。有一次别人还我书的时候她刚好在旁边,我就无意间顺手给她:“这本书不错,你可以看看。”后来才得知,她当天晚上就一口气读完,结果第二天考试挂科了,挂的科目是《思想道德修养》,她是这门课全班唯一一个挂科的人。
(小插曲:那年寒假我曾特地买了一本新的,想送给我暗恋多年的女孩,结果我送书的时候被拒绝——不仅是书,还有想去和她见面的我。她电话里只是说告诉她书名,她以后会自己买。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她后来买没买、看没看。现在这本书已经绝版了。)
我每个礼拜日都会去教会,她总是有意无意间跟在我身后。就这样,直到我被那个女孩委婉地拒绝,直到我的手机丢失、qq被盗,直到我完全丢失了那个她的联系方式——然而,她却还在我的身边。之前以为她只是孤单,或者是被我这表面的一点附庸风雅所吸引,我想随着交际圈的扩大、见识的增加,她自然会找到更大的属于自己的天空。可是她没有。她一直以挂科为由,来找我辅导功课。就这样,我们从起初的分开自习,到后来坐到了同一间教室,成为了大学跨年级的同桌。
记忆中,我还给我爸提过这个女孩,我爸一听是上海的,赶忙提醒说:“上海的女孩不能要,咱养不起、也养不住啊!”我只是提醒爸,基督徒不一样,爸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说一定要谨慎之类的。我能理解我爸的担忧,毕竟我是安徽农村的,从我们身边打工回来的人的描述中,上海人总是趾高气昂、颐指气使。
可是当时的她给我印象却是,无论衣着还是装束都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甚至还会有点复古的民国风,后来经她自己说才知道,那叫做低调的棉麻风;她说话更是柔声细语,走路怕踩死蚂蚁的神态,后来才知道,这是她隐藏了性格中的倔强与任性;她总是一副在家受弟兄姐妹欺负的样子,后来才知道,她是独生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有开过煤气灶,脏衣服带回家洗的那种。
现在看到很多人结个婚,大费周折的样子,想想我们当年真的是很有勇气。09年毕业,在经济危机中,我还是在上海找到了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毕竟想到她以后一定会回上海的,就先来打个前站吧。期间参加过一次教会婚礼,打听到筹备这样一场很有仪式感的婚礼,只需要5千块钱。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还在大四的她,她显得比我还要兴奋,并且一直在重复,赚够5千元,我们就能结婚了,她还在她父母面前提这个事。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心里和她父母想的一样,觉着是儿戏,但她却认真了。2010年6月19日,在她还没有确定是否能拿到毕业证的情况下,我们领了结婚证。2010年10月3日,我们在现在生活的城市,举行了简单的教会婚礼。我们真的结婚了。
掐指一算,到现在已经快进入传说中的七年之痒了,我也在想,怎么没有感觉到痒呢?我想其中的主要原因是,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比较突出,彼此扎得比较深,人在痛的过程中怎么还能感受到痒呢?我们身上的刺彼此扎进了对方,我们也彼此消化了对方的刺,这使我们相处得越久也就越合一,正如婚礼讲道中常用到的“二人成为一体”。当然,这其中的纠结与挣扎就不在这里碎碎念了,希望大家更多关注这个我们共同经营的公众号,这里有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三十而立,我曾立下一个约定,写一篇纪念我们相识10周年的文章,今天还了。最后还是要感谢上帝,如果我的人生没有遭遇她,那将多么充满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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