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文
作者/如斯
早上看了几篇简书,翻到林小工的读着,赫然发现,那次分开后,她一直在写,数量规模、品质水准都有模有样。深为她高兴!
想起自己的书写路。我虽然身为语文老师,但大家有所不知,语文老师不一定能写,据我所知,能写的不到一半。我自己以前偶尔写出来的,是时间对、情境对的碰撞之作,算写作火星子。
什么原因呢?
语文老师面对的教材,是经时间河流淘洗、集国家之力精选而成,自然是经典中的经典。备课用的参考资料,又是专业人士或选或作的。在这样的精品面前,对文章的定调无形中高到帕瓦罗蒂,于是K歌的水准只好作罢。久了,写作的功能就丧失了。
语文老师写不出文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被动写作的根子深。学生时代的作文是作业,不得不写。等自己做老师了,没有这道紧箍咒,就不写了。可见,写作不是自发自愿的真热爱。
仰之弥高,够不到,不写。
爱之不深,管不着,不写。
这两个原因够放逐一个本可以写的语文老师了吧?!
第一次上文字营的课,是阅读。老师选的又是经典中的经典:《一小时的故事》,《摸彩》……
唉,读懂了,我更下不去手了。就像我特别会欣赏美,就更绝望于自己的丑……那种痛苦,哎,捧着手机的你,懂吗?
那几天,我一边海绵吸水般学习阅读,一边浪冲礁石般对峙写作。大约最后一天,莫非老师推荐大家阅读台湾作家王鼎钧的书,短小精悍的故事裹着一个哲理的核。手机迅速查了一下,瞬间感觉这款应该是我的学步车。
于是,重启写作就是从王鼎钧式的豆腐块文章开始的。就这样吭吭哧哧写了十几万字,中间自然不全是小短文,也有书评、影评、小说、诗歌等。质量不论,态度是诚意满满的,前期自然有艰难梗塞,渐渐地顺了,有了一个提笔就能写的高产和顺产时期。
如今,随着进深学习,求精心切,我又“跌停”了。起笔时胸中有丘壑,下笔欲成锦绣,于是,写写停停,草稿箱“哀鸿遍野”,前厅偶有出货,怎一个尴尬了得?
今天看林小工同学的文字,忽然悟到:当初只要能恢复写就是大喜。看看神给我的是几千两的才干,既不可隐藏,也不要勉力而为啊。于是,释怀。写,就挺好!
许一个阅读的人生吧,够长,观古今的变迁;够阔,探仁人的胸怀;够高,攀智者的格局;够深,思圣者的言语。
踏余生书写的路程吧,会孤单,孤灯与书桌,自我与天地;会简化,衣食从简,享乐无缘;更会愉悦,心对了,路对了;更会饱满,灵魂欢喜,不必等在那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