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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赵贺威
微信号:zhaohewei
回家?何为家?
早晨去乡下讲道,六点钟的时候天还在蒙蒙亮,街上已经有了亮光,我泡在冷空气里,一辆辆车从身边经过,夜从来没有睡过,临近年关,回乡的人日夜兼程。
可能对于我而言,是刺骨的寒冷,对于刚进入乡村的游子来说,这是弥漫了太久的思念,像早晨的雾。
礼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街道上车水马龙,今天天气还好,明亮亮的,楼层之间的天蓝的让人喜欢,我在街上随手拍了几张照片,一片片忙碌的景象述说着即将到来的年味。
电视上也在讲年味,而大家又确实的知道年味已经离的太远了,唯有的,仅仅是在这一年结尾的短暂的娱乐。
娱乐是属于年轻人的,劳碌是属于老了的一辈,一年年的相聚里,我不知道是缩小了代沟还是拉大了。
在乡里老电影院的对面,还有一位老大爷在如时的出摊,他的摊子挨着新华书店,摆了很多年,每次我从那里路过,都能够看得到他,他用架子车推着,推车上面的货物都是几年前的老旧商品,一些糖果已经变了颜色,像压箱底的古董,这些是没有人来购买的,
在年轻人的眼里,一切都更新的的太快,这位老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可能也意识到了,他缩在椅子上,闭上眼,晒着这美好的太阳,我想,卖出去卖不出去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他唯一想守住的或者就是他自己的那份特殊年代里的感情,对于他而言,这就是活着的记忆。
20年前,还没有村村通的时候,土路灰尘四扬,现在再回忆起来,已经没有丁点的记忆了,我在幼时,站在收割麦子的地里,村头偶尔过了一辆疾驶的摩托车,金黄色麦地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路上去看,摩托车屁股后面溜着一阵烟,不过不像头顶的飞机拉的烟,是粉末般飞扬的尘土。
那一辆摩托车是乡里为邮递员配备的,令人羡慕的职业,令人羡慕的交通工具,在物质贫乏的年代,这成为了一种向往。
摩托车过去以后,尘归尘土归土了。
20多年后的今天,我走在村头,下午的阳光大片大片的洒在麦田里,绿色的麦田,松软的土壤,以及整齐的房屋,唯独缺少了的是以前记忆中茂密的树木。
我随手拍了一张,天朗气清,碧空如洗,远处的房子若隐若现,地里的坟墓散落着,这是傍晚的场景,今天的温度比较高,我突然觉得土壤都要孕育出各样的野花,像春天一样。
我对于怎样过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思,仿佛它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只是在这个日子里,人终于短暂的活成了自己希望的样子,没有背井离乡,没有骨肉分离,没有杳无音信,大家终于可以团聚在一起,即使那交流是被金钱所包裹,却还在竭力的维系着一些血缘的亲情。
经上说:
我为自己动大工程,建造房屋,栽种葡萄园,修造园囿,在其中栽种各样果木树;挖造水池,用以浇灌嫩小的树木。
凡我眼所求的,我没有留下不给它的;我心所乐的,我没有禁止不享受的;因我的心为我一切所劳碌的快乐,这就是我从劳碌中所得的份。
人莫强如吃喝,且在劳碌中享福,我看这也是出于神的手。
天色越来越浓,夜晚已经爬了上来,村里的房子高高的,我走在其中,如归巢的鸟。
一年一年多了很多大工程,多了很多美丽的院子,一年又一年,人所求的所做的莫强如吃喝,人能够想到的都在尽力的去享受,这是劳碌得来的份?这是寄居者的满足,不是带着信心而死的人的甘甜。
我在想的时候,身边突然过去了一辆车,速度很快,音乐很响,一愣神的功夫已经出了村庄,我的思绪也跟着到了无边无际的田野,弥漫开来。
这沉默的乡村,在沉默着,在积蓄着,在憋着,偶尔有几声炮响,又像极了老人深夜的咳嗽,我想再过几日,就是噼里啪啦的炮声,和满天的脂油酒香,笼罩在乡间地头的是被饮食充裕的肉体,
在这丰腴过后,春风尚未到来之前,无数的灵魂又像燕子一般飞离了这个地方,只是那鹅黄色额的柳芽很少人再去看看,唯有剩下的鳏寡孤独者在三四层楼的冷清中,晒着春日的阳光,品味着空气里荡漾的气息吧,像极了人出生的味道,也像极了坟墓上青草的味道。
愿一切都有所觉醒,似夜空里划过的流星,把黑暗的夜撕开。
2020.01.20日晚23点0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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