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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贺威
微信号:zhaohewei
在农村,教会的生活,是别有风格的,各个教会的具体情况不一而同,我昨天去的教会,给我带来了一些思考,从县城里出发,路途也不算太遥远,一路走在公路和玉米地里,交叉往复,经过村庄,到达另一个村庄,到教会的时候已经大概八点半左右了。
教会的贫穷和富裕,是外人首先来看待的,却不应该是传道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我去的教会,有的在村庄里面,有的在村庄外面,传道人第一次来,所看待的是什么呢?我们看待是否和外人一样呢,对于贫穷我是这样定义的,就是教会的基础设施落后一些,富裕我是这样定义的,教会的事工能够得到丰富的拓展。
这些都是因教会制宜的,院子里有很多杨树,和教会的年龄差不多,蝉在鸣叫,风在树叶中穿梭,我大概坐下歇息了一会,了解了教会基本的情况。
信徒不算太多,坐的稀稀拉拉,年龄比较大,偶尔还有几位瞌睡的,风扇在头顶吹着,我在院子里听着教唱,等待着讲道的时间。
我以前讲道,很少考虑信徒的感受,做的菜也不管他们嚼动嚼不动,对年纪大的却讲一些深奥的问题,或者是一些逻辑的问题,现在回想起来无怪乎信徒瞌睡了。
我坐下下面最后几排,我在想这偏僻贫瘠之地,对于带着激情而来的我,有点泼了一盆凉水的感觉,这种感觉或多或少,每个讲道人都会经历一些,这些只是直观的感受,对于我而言,我深层次的内心该去怎样想?
我想起了启示录开篇中的几个教会,责备表扬都有,在地上来看,教会不因人的预想变得符合我们的预期,只是我们在基督里的预期是一样的,被他夸奖,或是被他责备。
知道了这些我就知道教会在地位上,是没有分别的,教会的优秀和贫瘠是各种因素集合的结果,然而教会所要摸索的是在启示录中那样寻求到上帝对本教会的信,也可以说是旨意。
从教会后墙的窗户上往外看,是玉米地,基本上也是在旷野之中了,我们总是处在旷野和今世的边缘。
我在祷告的时候,突然想到雅各的梯子,在这一片看似不卫生和落后的土地上,我知道,这是上帝的梯子所在之地,所以我应该带着怎样的心去讲呢?
一扫阴霾,一扫心中的失落,我的失落来自于教会发展的滞后,而不是教会的物质贫穷,因为如同保罗所言,信徒的长进就是我们的喜乐。
我想我应该忘记这周围的墙壁,头顶的瓦梁,和院里的杨树,我还应该忘记这不繁荣的周边,甚至忘记沧桑的面孔。
耶稣在海边,在山上,在船上,在各城各乡,在风浪中,在十字架上,用同一颗带着温度的心去爱世人,而我要因着环境的变化减少这颗心的温度吗?如果是,我想那不是讲道,而是注重自我了。
前辈前段给我发了一段文字说,我不喜欢你们在自己家里聚会,他说的是不喜欢这样的我,他说,我不希望你堕入享受领导式的感觉,因为在一个你自己的家庭,你可以享受小团体带来的崇拜。
先生说的话,振聋发聩,它使我仔细反省牧养的含义,我想牧养的含义准确来说就是让听者触摸到神,让讲者忘记自己。
这实在是我一直要操练的功课,预备讲章,在我看来,不显得那样沉重,我现在觉得,面对信徒面对教会的心态,才是讲道人发挥之前需要仔细洗净的地方。
在下午场开始之前,我在院子里转了转,发现地上有很多蝉的洞,那是它们曾经寄居的地方,它们过了很多年土壤里的生活,终于振翅高飞。
蝉的卵大都产在树枝上,等到稍微成形,就落在了地上,幼虫选择松软的土壤钻进去,在地下过几年甚至十几年黑暗的光阴,然后在夏季爬出来,蜕变成蝉。
古人说:垂穗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意思是说蝉的声音之所以能够传的更远,很大一部分上因为风的缘故,因为载体的缘故。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对农村的光景思考过很多,在理论上也想过很多的解决办法,蝉挖洞是一点点的前进,教会可以借助什么?用什么当载体?又当怎样善用万物而不被万物役?我们常说,有神的宝贝在我们的教会中,这宝贝又该是什么呢?
我仰脸看树影,透着斑斑点点的阳光,教会旁边是高高的信号塔,这是现代化的设施,我在今天这个脱缰式发展的农村,看到教会的停滞,我看到的只是教会设施的停滞,那些离开教会的儿女,脱缰的在世界之上奔跑,这是我的忧虑,他们如同远方的浪子。
而这里应该发出什么声音,使浪子起来回家?使人追寻?这需要做工的人来思考适合自己教会的方法。
教会的房顶年久失修,因着下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所以加盖了一层红色的铁皮,做权宜之计,瓦碎了,但是脊梁还在,就可以支撑一些继续下来的工作。
院里的树木,已经很粗壮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觉得教会在荒凉贫瘠之时应该思考的是培育下一代有能力的接班人,从无到有,从幼苗到参天大树,可以提供一方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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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做些思考
为信仰写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