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篇,只读出诗人的故事,那只读懂了一半;只读出我的情感,也只读懂了一半。福音视角下的诗篇,是此刻与那时相遇,是肉身与超越碰撞,是短暂与永恒联结的生命力量。难怪,加尔文称诗篇为“灵魂所有部分的解剖学”,卜洛克称它们为赞美的交响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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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勒目(Talmud)把整卷诗篇全部视为出于大卫之手,虽然只有七十三篇诗篇实际标示大卫是作者。[2]这表明在以色列人的心中,大卫在诗篇中的地位是无可代替的。现代学者对于大卫作为诗篇作者这个角色,提出了严重的质疑。有学者坚持署名大卫的七十三篇诗篇全是大卫写的,也有其他学者则怀疑他是否真地写了那么多诗篇,或根本连一篇也没写。而认为署名大卫的诗篇有些出自大卫之手、有些是别人代笔的学者也大有人在。[3]
卜洛克的观点是“若没有真实且充足的证据,若不然我相信这些挂名的诗篇的作者就是大卫”,我们不应该先把自己逼入一个小角落,以致必须捍卫每一篇属于大卫的诗出自大卫之手。我们不需要为作者不是大卫提供证据,除非有了证据显明作者不是大卫[4]。
而以大卫为署名的七十三篇中,在五卷里分为三个诗集与几篇独立诗[5]。第一个诗集是三~四十一篇,第二个是五十一~六十五、六十八~七十篇,最后一个是一三八~一四五篇。其中,第一个诗集(三~四十一篇)的主题大部分是论及政治和个人的挣扎[6]。
这些诗背后所处的大环境是大卫在撒母耳记和历代志中的记录。[7]诗篇出自大卫之手最好的证据,他在撒母耳记中如此小心细腻地刻画出来,这显示了大卫与诗篇的紧密联系。[8]无怪乎,毕德生在《跳过墙垣》中称撒母耳记是大卫的外在生平,而诗篇的他的内情。
除了大卫作为牧童与君王的形象,在圣经中他的画像还包括音乐家、诗人和崇拜利益创新者等三个身份。我们在撒母耳记找到了第一个、第二个身份,大卫被形容为弹琴的人和诗篇的作者,特别是他替扫罗弹琴的故事,尤为深刻。而撒母耳记下中,通过三首诗歌,我们可以确认大卫诗人的身份:撒下一17~27中为扫罗与约拿单写的哀歌、撒下二十二1~51大卫脱离一切仇敌的赞美诗、撒下二十三1~7的临终之诗。而历代志为大卫的第三幅画像提供了证据,在代下二十三18节中,极窄祭司耶何耶大恢复了利未人之前的职分,是按照摩西律法向神献祭,又按照大卫所创新的崇拜礼仪。[9]
当我们以这些形象,建立起隐藏在诗篇背后大卫的生命故事,那么诗篇将成为一幅完整的图像,而不只是一篇在特殊处境之下触动我心灵,道出我困境的经文。它首先是大卫与上帝的故事,文字承载了不仅是大卫自己的情感,还有上帝进入他心灵的痕迹,这些内容赋予了诗篇生命,能够影响我们的心灵。
大卫在旷野中的经历,逃难日子里对上帝的倚靠,在他人的仇恨中靠着神的公义与信实站立等等,它们被刻画诗篇的脉络里,隐藏在字里行间,却指向那位天地之间的主宰。
引用与注脚:
[1]同上,28页。
[2]卜洛克,《诗篇概论》,林秀娟译(美国麦种出版社,2010年)29页。
[3]同上。
[4]参考卜洛克的《诗篇概论》114页。
[5]参考卜洛克的《诗篇概论》111~112页。
[6]参考卜洛克的《诗篇概论》114页。
[7]参考卜洛克,《诗篇概论》29页。
[8]参考卜洛克,《诗篇概论》30页。
[9]参考卜洛克,《诗篇概论》112~1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