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7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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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人的孤独到基督徒文人的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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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飞花减却春,

风飘万点正愁人。
且看欲尽花经眼,

莫厌伤多酒入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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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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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人的孤独到基督徒文人的携手
 







作者:贺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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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人的孤独


文人总有文人的特质——敏感,多情,脆弱。就是世人常说的多愁善感。在古时愁就是情,多愁善感即多情善感。写作,发出内驱力的,往往就是这个“情”。文人的感受力又是极其敏锐的,他人无动于衷,文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且非化作文字不可。这就是“善感”了。

多情的孔子,面对滔滔江水,感慨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善感的杜甫,看到一片飞花飘零,写下:一片飞花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江水日日流,飞花年年谢,别人司空见惯,唯独文人看到了,且生发无限感慨,吟出千古情愁,谈时光如水,感慨人生短促。

这样的特质必然使文人陷入孤独的境地。

翻阅历代文人作品,会发现牢骚满腹,哀情满纸。或闺阁情怨,怀才不遇;或报国无门,壮志未酬;或时光易逝,青春不再。这样的内容折射出一群忧伤孤独的文人。

他们眼光独具,思维敏锐,又感性多情,外界的风吹草动即会有胸中波澜。真文人悲天悯人,不会既得利益就漠视贫病与不公。他们对着不平呐喊而无果,向现实挥拳而不力之后,会落入到“生非容易死非甘”的境地。思想已经起义,可在现实面前这般无能为力,如此交织,使得文人陷入心力交瘁的境地。

这种时候,文人往往主动被动地“孤独”起来。

他们含泪唱出“众人皆醉我独醒”,这种孤独里有一股子悲壮和孤傲。实际上在内心里竖起了墙垣,用独特的眼光睥睨众人。

也会“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闹中取静,争取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处世而不入世,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这是一种洁身自好的自保式孤独。

他们的灵魂不能在这个世界久滞,需要给灵魂喘息的地方,哪怕是片刻呢!于是,欧阳修的醉翁亭,苏东坡的雪堂,归有光的项脊轩……这些空间,简陋而丰富,心灵经历了世事的磨砺,自嘲、自怜和自负常常涌动,自慰自娱显得尤为重要。于是会“醉翁之意不在酒”,会“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

实在不行了,他们会选择离开,或“初日照高林”的深山古寺,或“独钓寒江雪”的孤舟,抑或“采菊东篱下”的田园。在自然的光影中,清泉碎石,天地苍茫,东篱黄花,心境返璞归真,物我两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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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孤独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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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孤独是外在状态,内心的痛苦是源头。如何摆脱呢?范仲淹所推崇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胸襟,确可减少痛苦的产生。然而,迁客骚人多“以物喜以己悲”者。当“己”为大时,痛苦就会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因而,范文正公的教导几人可为呢?!难怪他自己叹道:“吾谁与归?”

这是难以自已而走不出的。

另外,文人一方面被孤独噬咬而发出痛苦的悲叹,另一方面又沉溺其中享受孤高寂寞的美丽,并不愿意出来。他们痛并快乐着,不过那份快乐往往如同幻光,须臾即逝。比如,画面定格于“夕阳无限好”,那双眼睛仿佛又是欣赏又是担忧地看着——多么美好,多么希望她永恒。现实却是“只是近黄昏”——悲喜交加,漫涌心头。

最终,文人不得不回到这个问题:哪里是永恒呢?何处是乐园呢?

中国文化中,无解。

于是,文人的孤独之旅,就成了没有尽头的苦旅。

如此一来,文人难道难以摆脱孤独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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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文人的携手


基督徒文人,因其生命方向的改变,可以回避这样的问题。

基督徒文人先被神雕琢打磨,而后再行雕琢打磨文章之事。

人性以自我为中心,罪性之下产生的文字,也不会是健康的产品。中国文学作品中不少是悲情类作品,比如霸王别姬、梁祝化蝶等,看过之后,感慨唏嘘良多,人生的幻灭感潜滋暗长。再如晚唐李商隐的,读来缠绵悱恻,凄清柔美,最终不知不觉沉溺其中,无骨无力,成了一个挺不起的自怜者。

基督徒文人必先整理生命,创文提倡的“工人先于工作,作者重于作品”,即为重视关注和整理写作者的生命。莫非老师说:“创作方面,基督徒比非基督徒作者多了一层属灵的面向。因着这个面向,基督徒作者可以行走在通往神秘的小径上,浸润在四处流动的属灵气韵里,用生命拓印,用笔尖刻画,在大地上留下亘古不变的爱的痕迹。”

这段话表明基督徒的创作不是任性而为,而是一种独特的属灵经历,是被至高者包裹着的。最终“帮助作者探进创造力的源头,做想象力的跳跃和创造力的发挥”。

这样雕琢,使基督徒以耶稣的眼光看世界。以耶稣的眼光看世界,是反人性的(这里的人性即为罪性)。祂的眼光是公义和慈爱,基督徒文人换上这样的“眼睛”,不会停留在春红飘零、个人得失等问题,也会转离不断舔舐自我伤口的状态,拥有超越自我中心的力量,自然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进而“忘怀得失”,斩断痛苦的源头。

基督徒文人不会长时间停留在品味生命的脆弱和孤独,发出对生命痛苦无解的无奈和悲哀,而是对生命怀揣最深的悲悯之情,举起星星之火汇聚的火把,引导众人在昏聩不堪、迷思丛生中,寻找生路。

基督徒文人为神的国度为念,他的文字不是舞文弄墨、狂放恣肆、求取功名的工具,而是变得有使命感,有权柄,有力道。

此外,基督徒文人当打破中国“文人相轻”的诟病,携手文字路。文人孤独不是天命如此。神国从来要求百姓是互为肢体,彼此配搭。文字路亦然,文人当相亲。

我们要有为别人鼓掌的底气和雅量。视别人的成功为神国的成功,别人的荣耀为上帝的荣耀。如此,文人前面的定语——“基督徒”才有存在的意义。

深渊与深渊响应,是最深沉的响应,是最动听的响应。

文人理解文人,文人方可以互相如深渊与深渊一样的响应。让我们努力!当我们共同响应,澎湃成声,在宝座前就如大水的声音。

你,我,我们,与我们的神,深渊与深渊訇然共鸣,那是宇宙间的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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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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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 鹿慕溪畔
如斯 鹿慕溪畔
愿您能读出诚意和真心、爱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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