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
辍学这年,曹德旺他才14岁。学上不成了,妈妈从生产队里牵了一头牛回来,从此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妈妈捡柴、挑水、去田里放牛。同龄人都在学校读书,他却落得一个“坏孩子”的名声每天放牛,常常被人瞧不起、欺负。
曹德旺回忆说:“放牛的日子不过一年,却让我在幼小的年纪就体验了成人世界的险恶与底层百姓受欺凌的滋味。”社会是另一所学校,而苦难是一笔财富。
但是小朋友啊,可不要小看放牛这件事,放牛放得好也能放出名堂来。玻璃大王曹德旺小时候放过牛,家住山东高密的管谟业先生小时候也放过牛。管谟业是谁呢?你也许不知道,但如果说莫言你准明白,对,他写了很多著名的作品,包括《红高粱家族》、《蛙》,还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放牛的时候常常一边看着天上的云彩,一边胡思乱想。在《用耳朵阅读》一书中,他这样回忆自己童年的放牛娃岁月:
我的家乡高密东北乡是三个县交界的地区,交通闭塞,地广人稀。村子外边是一望无际的洼地,野草繁茂,野花很多,我每天都要到洼地理去放牛,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已经辍学,所以当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里读书时,我就在田野里与牛为伴。我对牛的了解甚至胜过对人的了解。
我知道牛的喜怒哀乐,懂得牛的表情,知道它们心里想的什么。牛安详地吃草,眼睛蓝得好像大海里的海水。我想跟牛谈谈,但是牛只顾吃草,根本不理我。卧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缓缓地移动,好像它们是一些懒洋洋的大汉。我想跟白云说话,白云也不理我。天上有许多鸟儿,有云雀,有百灵,还有一些我认识它们但叫不出名字。它们叫的实在是太动人了。我经常被鸟儿的叫声感动得热泪盈眶。我想与鸟儿们交流,但是它们也很忙,它们也不理睬我。我躺在草地上,心里充满了悲伤的感情。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首先学会了想入非非,然后我学会了自言自语……
长大后莫言把自己的想入非非和自言自语写成文字,竟然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你瞧,一般人放牛就是放牛,但莫言放牛别具一格,于是他成了作家;曹德旺放牛时也做了一件特别的事:读书。
曹德旺的小学老师林秉珠看得很准:曹德旺不是不喜欢读书,他只是好动、调皮而已。可以说,他比那些坐在教室里的学生更喜欢读书,也更会读书。他是学以致用、知行合一。他的哥哥曹德凎比他年长两岁,把他读过的课本给弟弟。放牛时,曹德旺就把哥哥用过的课本带在身边,边放牛边读书。遇到不认识的字他就记下来,回家问哥哥。过了一段时间,哥哥说:“这样不行,我们还是买本《新华字典》吧!”
那时一本《新华字典》8毛钱,但在那个年代是一笔巨款。没有钱怎么办?兄弟俩一琢磨,割草赚钱吧!他们每天中午用两个小时割一箩筐马草,背去收购站卖2分钱。就这样割了整整40天马草,总算换来一本《新华字典》。
曹德旺的财商就是这么从小培养起来的。
曹德旺格言:
我每天都要花一两个小时时间读书。读书使人明理。
下周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