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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三十四):谢林与施莱尔马赫

林早期接受费希特的思想,中期受到斯宾诺莎的影响,后来他发展了他所谓的实证哲学,即关于神秘启示和神话的哲学。谢林对费希特关于自然为绝对自我之产物的原始观念并不满意,他认为自然是我们职责的材料,谢林因此就走上了客观唯心主义和泛神论的道路上。
谢林认为我们是实在的是因为我们根植于自我的普遍之中,但孤立的个人就不是实在,绝对个人的自我是一种幻想。自然是可见的精神,这给浪漫主义的想象力提供的动力,由此可以激励人们将生命和精神赋予世界,并用充满爱意的同情心看待世界,这种同情是人们在一个死寂的机械世界无法感受到的。
谢林认为无论我们从自然开始还是从精神开始,从自然哲学开始还是从先验哲学开始都无关紧要。或者问自然是如何变成有意识的智慧?还是智慧如何成为无意识的自然?谢林认为一切性质都是感觉,一切物体都是自然的知觉。
谢林的自然哲学中包含着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内容,其中意和科学,幻想和逻辑交织在一起,以及华丽的修辞手法,而不是证据或事实。这样做确实可以激发起人们对自然研究的兴趣,可以抵制机械论的影响。谢林要做的就是哲学的统一性,或者说他所作的就是使有机自然和无机自然都可以得到统一的答案。简单地说就是主体和客体,理想和实在是同一的,至于如何处理细节他不是太关注。
谢林的哲学最高发展就是泛神论的出现,宇宙也被认为是一个有生命演进的体系,一就是多,多就是一。谢林认为如果世界仅仅是物质,努力获得自由就毫无意义,因此自由的意志必须要使用唯心主义的术语来解释世界。
在谢林看来,人类最高级的功能不是哲学知识,而是艺术,自然本事就是一首伟大的诗。哲学家应该像艺术家一样必须具备观察宇宙中同一与和谐的能力,而审美直觉则是绝对的认知。谢林原本要做的是处理理性主义和直觉主义,但这种思想很明显和科学的逻辑数学对立,后来德国的文学都反对逻辑数学方法,这明显受到谢林很大的影响。
在谢林那里,无机自然和有机自然结合在一起,而在施莱尔马赫那里,深厚的宗教情感和理智能力结合在一起。施莱尔马赫出在一个伟大的哲学运动时代,康德、费希特和谢林以及当时德国非常明显趋向斯宾诺莎的潮流。他还要考虑到当时的浪漫主义,以及古希腊哲学方面的研究对当时的影响。
康德认为我们无法认识事物的本质,施莱尔马赫认为造成这种事实的原因是我们的理性知识永远无法把握上帝的本质。他说:“习惯于拆分事物的人类理智无法理解神圣本性的统一性。”因此,人们只能在宗教情感或神圣直观中实现这一理想,施莱尔马赫反对启蒙运动中肤浅的理性主义及其神学证明,他也反对将上帝视为赏罚分明的功利性概念,同样他也反对像康德和费希特那样将上帝的存在建立在道德法则的基础上,施莱尔马赫拒绝接受费希特的绝对唯心主义。
施莱尔马赫认为宗教不是理论教条或理性主义的证明,也不是道德行为或崇拜活动。宗教的功能在于阐述宗教情感的意义,并使人们认识到宗教情感的意义。施莱尔马赫实际上代表着斯宾诺莎和唯心主义的融合,他试图将泛神论和二元论结合起来,即上帝和世界为一。
施莱尔马赫就宗教在反对先辈方面还算不错,但就肯定宗教方面却没有跳出十九世纪德国相当常见的看法,世界和上帝不应该分离,但也并不是二者同为一。上帝从来不在世界之外,世界也不可能脱离上帝而存在,但一定要区分上帝的观念和世界的观念。上帝是非时间非空间的绝对存在,但世界则是时空的复合体。
在施莱尔马赫看来,宗教也和道德准则一样,个人应该被容许以自己的独特且私人的方式来表达自我。当然,这种自我并非是自私的个人主义,而是伴随着对他人价值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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