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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听歌,不过也很久没有听了,初中喜欢听钢琴曲,高中也是,高中的学校的上课铃下课铃和起床铃都是钢琴曲,大多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学校放的最多的就是:献给爱丽丝,秋日的私语,梦中的婚礼,水边的阿迪丽娜,给母亲的信,海边的祈祷,星空等等,这几首常常单曲循环,整个求学生涯虽然有枯燥的学业生活,但是每天在钢琴曲中作息,心灵倒也不觉得疲惫。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曲子的名字翻译过来的时候大多类似,以什么的什么结尾,比如海边的祈祷,水边的阿迪丽娜,也让我常常想起宫崎骏先生的悬崖上的金鱼姬和借东西的小人,以及哈儿的移动城堡,岁月的童话,虞美人盛开的山坡,钢琴曲和动画的名字都充满了诗意,这些曲子和动画作品伴我度过了求学生涯,它们带给我的是另一幅精神世界,在繁忙喧嚣的生活里,它们给我提供了一处安静的缓冲地带,如同陶渊明的归园,又如同梭罗的那片湖。
我最怀念的是下午放学吃过晚饭,坐在学校的小广场上,长长的凳子,凳子后面是盛开的月季,夕阳西下,看着广场上人来人往,伴随着轻轻的钢琴曲,偶尔和老师坐在一起谈未来谈学业谈理想,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常让我想起一句诗歌,在康桥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时过境迁,不变的是那颗寻求安静的心。
生活中的重担以及无定的思绪最近常常缠绕我,有时它们也像水草一样缠累着人,我喜欢音乐,喜欢听,喜欢自己随意的哼,人说,信了主就不必在听世俗的歌曲,我不这样认为,音乐是上帝赐给人类的宝贝,夜深人静,听着,仿佛置身于无垠的宇宙,一方小小的床铺,木质也好,混泥土的墙也好,在沉醉于音乐中的时候,它们都不复存在,肉体渐渐放下,只留下一颗回应的心灵,在黑夜中和着。
人的情感可以借着音乐超越国界和人与人之间的各样限制,在一个一个音符我能够体会到无尽的沉静,每一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临睡前听,坐在大巴车里听,坐在慢悠悠的普快列车里听,行走在公园里听,坐在办公桌前听,散步在田野里听,不同的场所,不同的感觉。
音乐和书籍带给我是一副铺开的世界,在这里没有黄金屋没有颜如玉,有盛开的花,有的是安慰我的风,有的是能知我悲喜的倾诉,有的是自由切换的四季,或温暖如春,或在心气浮躁时,它们又凄冷如冬,我喜欢在寒冷的冬夜里读书,在老家,在窗户下,外面雪簌簌的落下,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在那个时候,读高尔基的母亲,读埋葬祖母的凄冷,死亡和活着在夜里弥漫在我的床头。
如今,心处于一个荒草纷飞的秋原,天阶夜色凉如水,人的心在属世的混乱常不由自主,我见过野地里旋风中的秸秆,它们肆意的飞着,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主问彼得你爱我吗?彼得就心里忧愁,忧愁的事何其多,加利利海边冰冷的水,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海,还有托给他的使命,死亡,为主而死,活着,挣扎如荆棘鸟般的活着,徘徊犹豫,留恋决绝,两个律在心中如杨絮一般回转,故此他忧愁。
前辈给我说,圣灵结的果子有一个共同的基因,就是谦卑,没有谦卑,也没有果子,我今天也理解了一部分,谦卑的一个基因就是安静,这安静不是指不发出声音,安静指的是那颗沉睡在父亲怀抱里断奶的婴儿般的交托,安静是在风浪中的船舱里睡着的主的态度,安静也是被牵到宰杀之地默默无声的羔羊,人的话,多了,声音高了,却建造不了什么,也聚拢不了一切的美德。
我喜欢听轻音乐,罗素说过,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这三种纯洁而无比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这三种激情,就像飓风一样,在深深的苦海上,肆意地把我吹来吹去。
到我现在这个年纪,爱情,只是一种幻影,路易斯将人的情感详细的划分为四种爱,在我看来,我还没有体会到新妇的身份,也没有在内室中梳妆完毕耐心等待新郎,爱情,存在于我们和基督之间的时候,属世的肉体之爱才得以稳固。
在飓风把我们吹来吹去,在魔鬼筛我们摇摇欲坠的时候,音乐和书籍带给我诸多的安慰,去面对披麻蒙灰的自己吧,去解决旷野之路上自己或者他人的闲杂声音吧,唯有以安静之心灵,才能得基督视死如归之从容。他所造的,无言无语也无声音可听,他所行的,也是无声的承受,主动的舍弃自己,一切荣耀和赞美,一切光明和尊崇,都在他安静的谦卑之后完全的释放出来。
那时,万民都要沉默,恶者也终退后,唯有他一人的声音回应我们,审判我们,如火如风临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