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2 11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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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略巴古和公民权的问题

雅典大约在公元前八世纪才有“执政官”,在此之前更像是部落领袖或酋长之类。执政官不同于酋长,他乃是民选的结果,起初为终身制,后改为十年。公元前七世纪左右,执政官由一人增至到九人,分别是首席执政官、祭祀执政官(原来的酋长)、军事执政官、另外六人是司法执政官,执政官都是从贵族中选出。
九位执政官都没有薪水,任期结束后转入的地方就是“元老院”,它设在战神山上,位于雅典卫城之西,元老院有监督并裁判现任执政官的权力,故有“在战神山上的议事”,也称之为亚略巴古。在梭伦改革之前,元老院的职责在于保存寡头政治,或者说保存富人政治。执政官的选举非常看重德才兼备,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尚贤;“公审法庭”则代表着人们的意志,即民主。
梭伦改革简单地说就是所有公民都有被选为法庭陪审员的机会,实际上亦可看成缓和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其结果,法庭的权威日益强大,甚至执政官都巴结谄媚平民,这时候雅典的民主实际上是一种极端的民主,而非真正的民主。再后来伯里克利不仅削减了元老院的职权,而且还给予陪审员津贴的制度。
亚里士多德认为雅典越来越背离了梭伦的初衷,梭伦自始都坚持一切官职都需在著名(德才兼备)和小康以上的家庭(富人)中选举,结果雅典竟变成了鄙俗的平民英雄利用平民的气概压倒了贵族和财富的势力。穷人说了算实际上就是极端的民主,因为他们不可能对贵族和富人民主,其结果就不是民主,而民主是对所有公民的民主。
谈到公民问题,现实会面临更复杂的问题。什么样的人是公民?亚里士多德认为公民的身份和城邦的政体息息相关,凭借父母是公民就可以获得公民的身份并不具有必然性,因为它不能解决一个城邦初始居民的身份问题,他们怎么获得的公民身份呢?
公民是城邦里面的自由人,但是不是城邦里面的自由人一定就是公民呢?显然不是,一个城邦允许外邦人自由出入,只要不危及城邦的安危就可以,这个外邦人也可以是自由人。因此,亚里士多德认为公民是城邦中有权参加议事和审判职能的人。
关于“有权”简单谈一下看法,我们今天认为“有权”也同时意味着可以放弃这种权利,但作为公民放弃实际上意味着自己没有履行公民义务,比如公民有权成为陪审员,同时也必须承担陪审员的义务。法律赋予公民拥有陪审员这样的权利,但公民如果不履行自己陪审员的义务,那么实际上就是没有履行公民的义务,一个不履行公民义务的人按道理就不应该拥有公民资格。如此,孩子也就暂时不能具有公民资格,他们不是不履行,而是没有能力履行。
这里面还有一个难题,假如不应该具有公民身份的人,可以不可以收回其公民身份呢?或者说,我们收回他公民的权利,但被收走了权利的公民还算不算公民呢?比如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还算不算一个公民呢?如果不算公民,那么他是一个什么身份呢?如果算公民的话,他还可以行使哪些公民权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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