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赵贺威
读这本书的两天时间里情不自禁的流泪,我之所以选择周六的傍晚发这篇文章,因为在炎热的白天大家的心浮躁一些,所以盼望我们能够认真的读今天的推送。
人说:读史可以明鉴。
对于传记体的书来说,每一本书都是一个人的一生,无论是作者自己写,还是别人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写,都是一个人一生的浓缩。
在基督教的历史上,有许多真实的历史被掩埋,我们借着这些书籍得以从历史的门缝里看见他们的真实。
对比今天中国基督教面临的一切问题,
对比农村基督教发展的一切问题,
今天推荐的这本书都能够给我们很多力量和看见,
所以我向大家推荐本书,在网上可以购买的到,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认真的在浮躁的社会里重新认识我们的信仰。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人们经常犯的错误就是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而我今天想说,无论对于即将毕业回到农村基层服侍的学生来说,还是在基层岗位上服侍了几十年如一日的前辈们来说,这本书都不失为精神的鞭策,愿我们从今天的简单分享里得到一些点滴感动。
一些正直的学者、作者让我们逐步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柏格里、苏慧廉、戴德生……这些热爱中国、为中国人舍命的外国人,他们的人数很多,感人的故事更多——这本书展示的韩宁镐,24岁离别德国的亲朋家人时说:“再见吧,在中国,或者在天国!”
翻译这本书的雷立柏,20岁出头来中国后,据我所知,只回奥地利老家看过父母一次!他们的生命,是为中国人而活,我们不应该读一读这些书,想一想这些事吗?
——何光沪(“基督教经典译丛”主编,著有《秉烛燧中》等书)
中国的近代史扑朔迷离,这本来自西人一手材料的传记,让人常有惊喜。义和团期间暴毙街头的德国公使克林德,在中国的史书里是个死有余辜的人,但在韩宁镐为他作的悼词里,你才明白他的家世、生命道路及捐躯的意义;作为驻扎山东五十三年的传教士,韩宁镐详细记录了他与当时的衍圣公孔令贻的交往,在西人的眼里,孔子是“中国教皇”。
这些材料,中国史书中绝不会有,这也是今天要寻找并发掘这些当时生活在中国的西人的价值及意义。
——沈迦(著有《寻找·苏慧廉》和《一条开往中国的船》等书)
开放的中国允许我们重新看待欧洲传教士在中国的活动,因此我们不要再对他们怀有偏见了。不少神父是为了拯救中国而毫无保留地以投入精神来华的。韩宁镐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如果我们今天以批评性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生活和他们的热情的话,我们也可以透过他们的眼睛重新思考一个慢慢开始变化的中国。
——顾彬(德国著名汉学家)
24岁时未来到中国之前的韩宁镐
来到中国以后遵从中国人服饰的韩宁稿
“对我来说,告别的时刻到了。我大概不会再见到这座房子,也许在此后也不会再见到你们中大部分的人。这令我感到痛苦和悲伤。
今天,一整天我都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棵小树,而园丁从土壤中拔出了这棵树。
但是,园丁知道,他为什么要拔出这棵树,也知道他将来会在哪里种植它。
虽然它的根在流血,虽然枝叶垂头丧气,但这棵树将来还会复苏,因为阳光和雨水永不会缺乏。
今天我虽与你们诸位离别,但希望在你们中有一些人希望是很多人,我能在中国再一次见到。虽然在表面看来,欧洲与中国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是几千个小时的路程,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耶稣圣心内,我们是聚合的,而这圣心的爱来自圣神的爱将来也要继续联结我们。在我们的告别歌中,我们这样唱:
无论是喜乐还是眼泪,
我们聚合在耶稣心内,
从今日到永远。
我把这个牺牲放在十字架的祭坛上,现在可以说:‘完成了!’
虽然我有时还是会感到有些悲痛,但我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一条船,这条船整天与暴风巨浪搏斗,但现在在这一天的傍晚,这条船平安地航行在平静的海面上,落日的余晖伴着诱人的红霞落在我们的脸庞。虽然还能看到暴风的痕迹,但风吹向帆布,船只充希望地奔向它的目的地。
韩宁稿的这一段海上的感想让我想起了宋尚节牧师在海上的日记,
一个从西方来到东方,
一个从东方求学于西方,
上帝的计划里安排这两位忠心的仆人在海上行过。
1920年二月二十一日离开家乡,在茫茫的大海上,同行的七位阔家公子夜以继日的玩耍,下雨天不能玩的时候就嘲笑宋牧师,宋牧师在给父母的信中写道:
儿这些天,受同伴者之侮辱,儿诚不堪其扰,蒙双亲时常代儿祷告,使儿不至随世同流合污。
和宋牧师一起同行的因为受不了航行的颠簸,头晕呕吐不能起床。
儿在甲板上独自凭栏远眺,仰望海水,数算神恩浩大而泪下。
不过,地方官的拒绝还有一个特殊的理由:
兖州府是孔子家乡最古老和最重要的城市,而在当时有影响的绅士和文人眼中,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是中国的“国家圣人”。
所以如果让外国宗教进入这个古老的城市,等于是伤害他们的宗教情怀。
法国当时对全东亚的罗马公教提供保护。安治泰向法国驻北京的大使求助,但他也没有办法。那时安治泰写信给斯泰尔修院:
“中国政府正式告诉法国大使:‘我们中国人对孔圣人怀有最大的尊重和敬仰。哪里有孔子,哪里就不能有罗马公教。”
“那天下了大雨。马路前一天就受了雨水的影响,而现在完全不能通过了。我的中国式鞋子的鞋底裂开了。为了安慰自己,我开始唱歌。
而且,我也没有了传教员的陪同,我派他去村子里买些食物,但他没有回来。
这样我站在田野中,不认得路。一会儿我尽力向前跑,一会儿又撑着雨伞休息。就这样我已经走了六个小时,我不再唱歌,每一步都使我陷进黄土几寸深。一只鞋留在土里,我必须用手把它拉出来。
我居住的坡里还没有找到,周围也没有任何房子没有人,什么也没有。
我就这样站在广阔的平原中,站在雨中。
我很累,根本不能继续走。
啊呀,此时我感到是那么的寂寞!
“当我接到你们的信时,我正准备去北京。信中有我们母亲的几句话。她说她希望圣母可以替她始终陪同我、帮助我、安慰我。也许她那时已经有预感,感觉到死亡很快要把她从我们中间夺走。
现在这已成为现实:
她不再与我们在一起。
当然我也很悲伤,因为我虽然在遥远的山东,但我仍感觉到母亲在为我担心为我忧虑,这种感受很甜蜜。不过我们也应该欣慰。
我们的母亲从这个‘涕泣之谷’走到天堂的永恒家乡,在那里,在圣父的宝座那里,她不会忘记我们,她的孩子。你看,亲爱的姐姐,在人间我们没有母亲了,所以我们要更虔诚地瞻仰我们的圣母玛利 亚。
妈妈离开了,但是主会弥补这个损失。
“前几天我寄给父亲一封信。他大概给你说了我目前的情况。你看强盗们还没有打死我。他们曾经有这个计划,但到现在还没有成功。“
我住在传教区,周围都是中国人。我的房子很小,若伸出双手,就可以碰到两边的墙壁。我的教堂是一间土房,祭台是一块黄土。这是我目前的住宅,也是我传教堂区的办公室,而我的堂区在大小上与整个家乡的县一样大。
我有400个新教友和慕道者,但仅仅有40个人领受了圣洗圣事。这个大堂区的其他所有人都是教外人。
为了引导他们进入基督还需要做什么呢?在一本古老的中国经典中,我看到这样一句话:“使人改变思想,难也!’
我们每天都能体会到这句话的确是真的,在生活中传教士也遇到很多挫折,有许多令人失望的经验。
有时候,我想我能带领几个人走进教堂的门槛,仅仅差一步,他们就能进入圣所,但是教外的亲戚只说了一句不利的话,就使整个工作付诸东流……
所以你们要多为我和我的传教事业祈祷!
我被派遣是为了照顾这一块地,而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
几天前我爬上一座山,从山顶上我见到美妙的风景:
房连房,村连村,每个村庄周围都有一圈发芽的桃树、果园和小麦田。一条河流经这里,而那时正是黄昏,太阳的‘火眼’也在向田野说再见。那时我感到很难过,住在教外人国家的传教士也许经常会感到难过。
我向这国土伸出我的手并祈求:
‘正义的太阳啊!你何时会照亮这个伟大的民族,你何时会照亮住在无信仰的黑暗中的人们!’请你们帮助我让恩宠的时刻迅速到来!”
中国的基督徒也为你们祈祷,他们经常问我的父母和弟兄姐妹是谁。这样我向他们介绍和谈论你们。
那些善良的中国母亲们听到外国家庭的种种事,经常流泪。
山东南界的早期传教士必须不断流动,而韩宁镐神父后来这样评价:
在当时,无论哪里有一个教友,哪里就是传教士的家。当然这并不舒服和安逸。不断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茅屋到另一个茅屋,从一个县到另一个县一一这本身就是一种苦修。
但是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也有一个好处:
它让传教士不会在某一个地方扎根太深。传教士能保持精神的自由,不会太留恋某些人或某些地方。
而且这是最大的好处,这样我就能与新信徒有最密切的接触。我能很仔细地了解他们,而他们也很愿意在情感方面接近我。
后来由于基督徒的增多,我们需要把他们集中道一起培训,不过,毋庸讳言,在这些好处之外也有不好的地方。
我与我福音生的的精神子女( 信徒)没有了那么多接触,我做不到熟知他们每一个人,基督徒对传教士的态度也许会比较冷漢和冷淡。
从以上的信里我们可以知道一些固定教堂礼拜和流动性家庭式礼拜的礼与弊,这对于指导今天传道人的服侍有很大的教训。
2019.5.25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