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夏天,本科毕业的暑假我一个人去南方旅行。从呼和浩特出发,坐绿皮火车去成都,绿皮火车可以打开车窗,火车穿越秦岭,山洞里呼啸的凉爽的风,与轰隆隆的车轮声、汽笛声构成了那次旅行独特的体验。
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我下车却没有休息,而是直奔成都郊区的建川博物馆,博物馆人很少,我先找了个环境很好的洗手间洗漱了一下,甚至用海飞丝洗了个头发,然后慢悠悠地在博物馆里转,看国军正面抗战的浴血牺牲,我还看到了汶川地震中幸存的猪坚强。
成都秀美、安静,我一个人游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徜徉在成都的大街小巷。去了成都以后,我又去了重庆、杭州、上海、苏州、南京、蚌埠等多城,最后取道北京回呼和浩特。
当时校内网正是兴盛时,在人人网上经常写作的我,也认识了一大群朋友,他们热情地在各地接待了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当时正在北京读博的仁兄,他先后在我沿途的成都和北京请我吃了两次饭,作为追求进步的同道,他鼓励我要前行。
也记得在重庆火锅店和一位朋友酒中举杯颂诗,那时少年意气,如今晃悠悠,十二年过去了,我的心怀念那个时候的自由。
因着疫情和服侍,最近四年我几乎是困在北京的状态,远方真的只是一个概念了。尤其是近几日感染新冠,更是足不出户,更觉压抑。这个时候,不知不觉间,涌出一个念头:我要到远方去看一看,我要到远方去走一走。
不知不觉被画地为牢,可人的心灵渴望自由,许久不旅行的我生出远行的心。
最近也看到多地的人们放烟花的视频,被封控太久的人们,在巨大的沉闷中渴望一些声响。
中国的人们其实已经非常乖巧,也非常压抑了,烟花的燃放其实对于中国人的精神压抑的释放非常有帮助,因为这片土地的确沉默太久了,我们活得太过中规中矩,放烟花都显得有点儿肆无忌惮,看到保安拿着灭火器追着烟花喷的视频真是让人无奈。
人的心灵渴望自由啊,人不能忽视这个天性,这是上帝的礼物。如果没有对自由深深的渴望,如果没有自由燃烧的热情,那么有的恐怕只是僵尸般的死灵魂。
为此我最近也常常祈祷,让我们走出埃及吧,让我们的灵魂自由吧,让我们的生命能够像烟花那样绽放吧。这一切的美好都是上帝的礼物,谁也不能将自由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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