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令人厌烦〔或万物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传道书1章前面的这些节,我讲的节奏都很慢,为什么慢呢?是希望大家打好一个基础,就是希望后面你能够用前面“1章1到11节的基础”再去读传道书剩下的其余章节。这样的话,即便你读的时候似乎觉得里面矛盾重重,但是你也能领悟它里面深刻的涵义。比如刚讲过的1章6,7节里面“风和水的转转转”,它们一定会返回转行原道,一定是能归原处的。而这其实对我们的启示,也是不断的趋向于神,是有着一个终点和一个根本的所归之处的,这启示也完全符合圣经讲的“源于他,又归于他”。源于他,即从他出来及出来以后,又不断地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之后又归于他。这个我们思想一下就能明白,我们信耶稣的人直到整个人类,其实都不断的在变,也经历着各自源于他“出来”之后的变化。
接着,第8节和第9节就开始做细致的说明了。
第八节说“万事令人厌烦〔或万物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
读到这里,通常我们对这句话会有个最直观的理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也会承认“人心不足”是一切烦恼的根源。但是,所罗门在这里所说的“万事令人厌烦”不仅仅想说人的“说尽”,“看饱”,“听足”这样的一个“互动”,更说的是人心不足以外的“事物的不足”,或者这样讲,“万事万物也都有一个‘它的有限性’”。所谓“它的有限性”意思就是它也必须要遵循他的规则。比如说我们学车有交通规则,但是如果交通规则变成任何的所有的规则的话,那也是个麻烦的事,但是你在交通里面必须遵守交通规则。如果你在学校里面,那你就需要遵守学校的规则,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人在哪里都要入乡随俗。但基本常识又免不了在日光下的虚空,这个就是我们就脱离我们单线的理解,让我们的思维像房子的复式一样,如果你是地基的话,你就可以建两层,三层的复式建筑,这样的话会扩大你很多的面积和活动空间的。
那么这里的“万事令人厌烦”也是这样,除了是和人互动以外,它和人的认知不会完全吻合。事实上它还有它的局限性,也就是后面小括号里讲的“万物满有困乏”。这个困乏,不是人对它的认知和观察测不准原理下面的困乏,而是它本身就有困乏。中国老话就讲得出来了,叫“横挑鼻子竖挑眼”,什么意思呢?眼睛本来是横着长的,鼻子是竖着长的。但是反过来,我们就挑你的鼻子为啥不横着长,挑你的眼睛为啥不竖着长?这是现代杠精的说法。但是现代杠精之所以有这种说法,他其实可能也是看到了“万物的困乏”,因为你横着了,你就不能竖着了;竖着了,就不能横。就像一个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讲的“人不能在一个时间里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句话有点复杂,它其实讲的就是这个河流是运动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意思,就是你前一秒踏进的河流和下一秒踏进的河流是不一样的(这个河流已经不一样了)。如果极端类比的话,也可以说你这个人,上一秒和下一秒都不一样。当然,从细胞学的角度看,虽然它并非瞬间变化,但是作为人体的细胞也是有它不同的更新周期,也的确意味着你这个人是不停的在变化的,这种变化称为代谢(更新)。任何事情它都有它的限制,以至于哪怕是再聪明的人,也没有办法来让它定住,脱离虚空。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如果你站在人本的角度去应对万事万物的话,你就会被万事万物的有限所感染,所辖制住。
当然,我们人有一种傲慢,特别人本主义说“我是可以引导万事万物的”。但是这种傲慢的根基在哪里呢?你能够引导的依据又在哪里呢?其实你引导的依据也是在神的创造里面——“神给人的鼻子里吹了一口气”。另外,神又赐给我们权柄,当亚当第一次行使对万物的命名权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对“我们所命名的万事万物有一个管理和治理的权利”(这适用于一个父亲给自己儿子起名字,同样意味着父亲对儿子有着管教之权)。
但第八节里,万事万物本身有限而满有困乏,它本身与人互动的时候,因此又给人带来了一个劳碌的压力,使得人不得不也生发厌烦的情绪。这也不得不引发我们思考,我们在劳碌中,我们怎么办呢?在万事令人的厌烦中,我们怎么办呢?
所罗门并没有直接回答。
他为了让我们更深入思考他后面要讲的精深内容,他反而转移了他的话题,他把话题转到了一个“时间的问题”上,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时间下进行的。因此他接着说:“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但这句话并不是讲新、旧的问题。
其实,我们从圣经经典的其他篇章里去体会所罗门所讲的道,其中还有句话说“每早晨,这都是新的”(也就是神赐给我们的每一个早晨都是新的),这句里的这个“新”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的“新”,既有相同点,又有不同点。
“每早晨都是新的”,意味着你在一个新的早晨里面,昨天的太阳,今天的太阳,明天的太阳以及我和这些日光之下环境的互动都是新的,昨天的我,今天的我和明天的我肯定不一样,因为细胞也代谢了,与环境互动关系也发生了变化,没有一个变化是不变化的,就像我们刚才讲的,你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里面,你却可以在每个早晨都经历新的。
但所罗门为什么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呢?”他所说的日光下的新事,一方面讲的是“时间轮回后的光景还是一样”。对他来说,没有新事的意思,就是日光昨天升起来,今天升起来,明天依然升起来,“日光升起来”的这件事是不新的。但所罗门的侧重点又不是讲新旧,而是讲到的是“时间下的变化”。我们的头脑可能简单,我们觉得没有新事,它就是固定一成不变的,但是它是没有新事以后的周而复始不断地螺旋式上升的这样一个反复转回,其实这又是同时存在着的。比如我们每个人有积极的一面,有的时候有消极,我们不是说两面派,有人前的一面,又有人后的一面,有公开的一面,又有隐藏的一面,但是我们的脑袋需要知道公开和隐藏,积极和消极是同一件件事,只不过你呈现的面不一样。
而这个“时间上的转回(变化)和前面我们刚讲的“万事令人厌烦”的情绪上的压力和神对万事万物定时定期的安排,可以让我们进一步的认知到,万事令人厌烦的另外一个点就是我用我的互动认知没有办法确定这件事,同样的一件事它本身尽管确定了,但是呢,它前前后后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之后呢,它又不断地重复这样的往复,所以这样的一个“日光之下没有新事”(小编:时间变化上的不变与万事万物确定之后的往复)。这样的状况,它又加增了我们的厌烦。因为人还是不喜欢那种重复的,兜圈子的。因为我们总会觉得重复是一种浪费和无效,但如果提升我们的观念,我们会发现重复也能带来惊人的果效,比如演出的艺术家,他的演出不断地重复不断地重复,会趋之炉火纯青,甚至有一句老话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别人知道;十天不练,全世界都知道。那么,这个就是重复带来的观念。
所以传道书第1章第8,9节呢,它其实不是讲事情的循环往复,如果对这个内容的理解再提升一下,它有两个层面,一个是看的见层面,还有一个看不见潜在的思维的层面,再把它与所罗门的智慧相匹配来讲,也就是结合前面我们讲过的“所罗门所讲的虚空”,我们可以说,其实所罗门在1章的第8节和第9节就暗示了我们“另外两个虚空”:
第8节就是“在与不在的虚空”,“在了是虚空的,不在了也是虚空的”。中国民间有句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惹就是在,躲就是不在”。但是所罗门就此会告诉你,惹是虚空,躲也是虚空,就是在与不在的虚空。
第9节,“已有和后有”就是讲到“有与没有的虚空”。“有”也虚空,“没有”也虚空。有家庭,你会为家庭烦恼的不得了,走投无路,活不下去,后悔说我为什么结婚了呢?但是没有家庭呢?你又拼命想要有家庭。所以有与没有也是虚空。如果举极端的例子,有钱说不定就去吃喝嫖赌了。钱用完了(没钱),好像也是很悲惨。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与不在,有与没有,从所罗门的智慧来讲,它都是虚空。
但是我们不要停在这里,我们一定要在“在与不在”里面找到一个“最重要的在”——“就是在基督里”。“有与没有”,我们不要去在乎这个“有与没有”,我们要的是有没有圣灵的引导。
在基督里有圣灵的引导我们就能够摆脱日光之下的局限,我们就不在日光之下的空虚里悲哀叹息了。
那么这里确实可能有一点难以理解。但是其实也许你不需要理解,你也可以通过这样的讲解知道你的思路,你不能简单的去理解8,9这两节。从我分解的8,9两节的内容,前面是对它们事件性的解释,而更高的解释是后面的“在与不在,有与没有”的虚空,万事的厌烦就是“你在里面参与其中,和你不在里面参与其中,你用嘴,眼,耳的参与和不参与,它都是虚的”。后面第九节“已有后有,已行后行”就是日光之下的东西就是有与没有的虚空。如果你能够不在这个“有与没有”里被打断并沉迷其中的话,你就会发现你更重要的是什么,你要建立一个属神生命,注目有没有圣灵的引导。
所以前面讲“在基督里面”。有,是在圣灵引导之中。当这样的时候,你就能够超越时空,超越天地,也超越风和水。
除此之外,在今天的学习里,除了认知所罗门所讲述的具体内容以外,特别的是盼望我们都能够更新我们的思维,培养我们能有一个“不受所属,没有限制”的思维方式,当然这点确实不容易,也确实不是我现在讲了以后,你好像知道了,也懂了,甚至也能复述了,你不要以为你就养成了,只有不断地去揣摩,揣摩,不断地重复,尽管似乎没有新事,但是这样的揣摩和思想一层层堆积起来的时候,他的话就能光照你的面目,你就行走在他的脸光之中了。
小编絮语 :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生花妙笔具有电视的蒙太奇效果,他说:“我们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它散而又聚,合而又分。”
又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永远不断地更新。”
他第一次明白地表述:“一切都存在,同时又不存在,因为一切都在流动,都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产生和消失……”
“我们走下而又没有走下同一条河流。我们存在而又不存在。”
他思想万物的“流变”(一切皆流,无物常驻),但他并不满足于描述“变化”本身,进而探究“变中之不变”。虽然“变中之不变”万古长存,可是人们在听到它之前,以及刚刚听到它的时候,却对它理解不了并不接受。”
柴静出过一本书叫作《看见》,我特别喜欢这个书名。看见,看见,看似同语反复,其实,“看”和“见”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因为有的人是“看而不见”,就像有的人“听而不闻”。赫拉克利特把这样的人形容成“在场又不在场” 回想一下你在学校上思修课,或者在公司开员工大会的经历,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多数人对“万古长存的变中之不变”看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从来不曾思想,但偏偏又夜郎自大,“自以为是地活着”,浑然不觉自己是只井底之蛙。而赫拉克利特把这样的人就比喻成睡梦中的人,因为清醒的时候,人们拥有一个共同的世界,而睡梦中的人却各有各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