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3 12 月,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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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道书1章6节-7节

1:6 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的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

1:7 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

前面我们讲所罗门在下笔的时候讲到天地世代。一般我们写作的时候,假设我想到“天”,那我写的时候,就会把关于“天”的内容的描写细化一下,当然这不是为了增加字数,而是为了拓展思路。而这里所罗门讲到什么呢?他讲到“天”,讲的是 “天象”。

对于看“天象”,如果是你看,你看的最多的是什么?如果静止的去看,或者说,用人类有限的天文物理学,宇宙学的角度看,我们大多数看的是星球,星系,星空等,但所罗门的角度不一样,所罗门看的是“运动的东西”,是天上和地上连接的东西,它看到的是什么?是“风”。

我们今天认知的“风”,知道它,其实是空气在不同气压下所造成的流动,以至于让我们,包括万物都能够感受得到。但“风”却是天象的一个独特的表现,它和星空,星系等不一样,它有着一种很独特的运动,当然了,你说天地万物都在运动,确实是如此,但站在所罗门的立场上,他不是不懂天地万象的动,而是他特特地,现在要告诉我们的,就是“风”的“动”,而且不光天上“风”独特的动,他又看到了“地貌上的水的动”,地上最多的就是水,大概占据地球表面的70%左右,水代表着地貌之一,想到地貌的水的时候,所罗门又提到了三个东西,一个是江,一个河,最后是海。

我们揣摩所罗门的思想,我们能够体会到他的智慧和他看问题的尺度之大,他一看“风”,就看到了风的南北走向,就像我们的神,祂举例子的时候,也是讲东西南北的,比如“东离西有多远”,一说就直接把方向性的东西定下来了

其实,所罗门讲述的六节和七节也一样的,格局很大,大起大合的。他讲“江河是往海里流”的时候,他马上会想到一点(而这点是对我们“思路”或者说是对我们“思想方式”的一个提醒,你看到“江河往海里流”的这个场景的时候,你会思想什么呢?会注重什么呢?可能会思想浪的壮观,可能会注重里面的海货的丰富等等),你会如同所罗门一样想到“海水的一个不满”的状况吗?所罗门看到的“海”却好像是有个盖子(像个大容器一样),他考虑到“它满不满的问题”——海却不满,而且“海不满”也还不是他要讲的主题,因为紧接着他就进一步又讲到了“水的运动——江河从何处流,仍归回何处”。”水运动“的这一特点也如前面刚提到的“风的返回转行原道”一样独特。

从我们人粗糙的角度来讲,我们似乎很容易看到“风”“水”的“轮回”。(这个风水不是我们日常迷信里“看风水”的那个风水,就是自然界的“风”和自然界的“水”。而这个“轮回”也不是中国民间佛教民俗里,粗俗的,不经思考的,简单的以为“今生行善积德做好事,争取来世投好胎的 ‘轮回’”)。而我们要学的和思考的正是,所罗门为什么这样描写风?为什么这样描写水?或者你愿意在写作上进步,在思维上进步的话,你就想想,如果是你传讲,那么你看到风或水,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描述,你会怎么思考?其实在第六节和第七节,所罗门想要讲的是“一种回归原道和回归原处”的运动或者历程。

这种运动,乍一读,从旁观者的角度,特别出于我们中国人的角度,我们中国14亿人里面,大概有不少人,自觉不自觉都自认为是佛教徒(其实和佛教根本就不沾边),只是做了一些类似佛教的动作,甚至自我还有个概念说佛教是中国本身的东西。其实错了,佛教是印度传回来的,它也不是佛教,它是印度教,印度教的教义里面有“轮回说”,公历纪元前后传入进来,当时人口也众多,文化水平又低,几乎也不太会思考,所以就简单地就把“轮回说:归结为和我们最切身相关的,就是你这辈子做好事,你行善积德以后呢,你就可以在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就投得高级一点”。但这个“轮回说”我们不用多分析了,你很容易看出他的荒唐。真正研究佛教的人,对中国民间佛教,也是摇摇头的。

另外,还有一个哲学家就是尼采,他也有一个“轮回说”。尼采的“轮回说”,它的内容是讲,有一个最重要的道,这个重要的道不管在人间如何变化,最后一定要回到这个道里的,或者简单来说,他讲万变不离其宗,你不管怎么螺旋式的发展最后一定要归到一个办法里。他的这个“轮回说”和所罗门的“轮回说”是有点相近的意思。(但尼采的东西也不是庸俗化就能理解的,比如尼采说的“上帝死了”,并不是尼采杀死了上帝,而其实是一个控告,就是说人的那种堕落,惰性和人的自私的物欲,把好好的一个灵性存在的上帝给杀死了)。

所罗门第六节和第七节内容是关乎一种“轮回“,说到风,河和水的运行轨迹,或许可以认为是“尼采式的轮回”,但绝不等同于简单化粗糙理解的佛教的轮回。简而言之,社会上民间中流行的对佛教的轮回的理解是庸俗化的,是被造物和物种的再生淘汰率的轮回,稍微有点文化意味的是因果报应的说法,因为佛教还说因果报应,但尼采的轮回说是更复杂,精细的精神层面,是螺旋式上升的轮回,但也是被中文翻译成的轮回,亦被误解成为与民间佛教粗糙的说法相近。

若尼采的说法翻成“永恒回归或者不断循环则更为准确”,这样的话,那这个“永恒回归”就和我们的信仰有相连之处,它指的是一系列的偶然现象之后永远不变的必然,是生命自然中生生不息的那种力量,它是一种超越的,又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超人意志。当这么理解尼采的”轮回说“的时候,这就多多少少接近传道书三章里的定期和定时,是美好与永生,也是人不能参透的始终,就像投掷骰子一样的,次数足够多的话,正反的概率都会趋向于二分之一,趋向一个坚定的磐石,一个稳固根基。

其实人生在世,就是陷在形形色色的偶然之中,也常常会迷失在眼目所见的万象中。造成人在妄自尊大和妄自菲薄的漩涡中挣扎不已的,就是劳碌。

这个挣扎不已,痛苦不堪的状况,使得我们必问哪里才是出路,何时才是尽头?或者我们用通俗的方法来述说这个传道书第一章的第六,七两节的时候,我可以粗糙地讲叫万变不离其宗,但如果用圣经的思维模式来精确地理解,就是“万有都源于他,又归于他”,而在这个世界里面,也在日光之下,我们能想到另外一句圣经经文来说所罗门这两句传达给我们的,就是“我到哪里去逃避你的面”呢?

这个到哪里能逃避你的面?就是说明我们永远都在神的恩典之下。其实如果六七两节你用这种思路你就会理解它的实质了。

小编絮语 :

尼采第一次明确地说出“上帝死了”这句话是在1882年出版的《快乐的科学》第三卷第108节中。他这样写道:“上帝死了(Gott ist todt),但是,人们同样也会提供千年之久的洞穴来展示它的幻影。”显然,在这一节中,他还没有充分阐明“上帝死了”这句话的含义。

在该书同一卷第125节中,这句话的含义得到了详尽的论述。这一节讲到:一个疯子大白天打着灯笼,在市场上不停地叫喊“我找上帝”(Ich suche Gott),正好那里聚集着许多不信上帝的人。于是,这个疯子闯入了人群中:

“上帝去哪儿了?”他大声喊道,“我要对你们说!我们已经杀死了他(Wir haben ihn getoedtet)——你们和我!我们都是谋杀犯(Wir Alle sind seine Moerder)!但我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我们如何能将海水(das Meer)吸干?谁给了我们海绵去擦拭整个地平线(den ganzen Horizont)?我们究竟做了什么才使大地(diese Erde) 脱离了它的太阳(ihrer Sonne)?……。一切神都腐烂了(auch Goetter verwesen)!上帝死了(Gott ist todt)!上帝殉难了(Gott bleibt todt)!我们已经杀死了他(Wir haben ihn getoedtet)!作为最大的谋杀犯,我们将如何宽慰自己?迄今为止最神圣、最万能的它已经倒在我们的刀下,——谁能清洗我们身上的血迹?用什么样的水才能清洗我们自身?”

这个疯子把谋杀上帝的行为看作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行为,面对周围寂然无声的听众,他把灯笼扔在地上,责怪自己来得太早,太不是时候了。尽管人们实际上已经谋杀了上帝,但他们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疯子还跑到各个教堂里,唱起了安魂弥撒曲,当人们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时,他回答道:“如果这些教堂不是上帝的墓穴和墓碑,它们还能是什么呢?”

上面是尼采借助疯子之口描述的“上帝死了”的故事。从此,“上帝死了”成为众所周知的一句名言,但如果我们继续追问下去:这句话最早出现在尼采的哪卷著作中?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尼采说出“上帝死了”这句话?这句话的意义究竟何在?就会发现,人们对这些问题仍然不甚了了。这种现象很容易使我们联想起黑格尔的一句言:“一般说来,熟悉的东西之所以不是真正知道的东西,正因为它是熟悉的”。

这个“一知半解,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所谓的“熟悉”和“知道”,依然是我们通往永恒的绊脚石,并拦阻着我们的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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